老忻中的回忆
我说的老忻中指的是现在师院南校区。
一九五四年,我大哥去忻中上学,走北关大街,出土梢门,沿官道走到现在健康路口,向西北斜插进去即到忻县中学。
远远望去,忻中校园红墙红房红瓦格外醒目,也非常高大上且神圣。
忻中的范围北至忻中北巷,也就是北方商城这条街。东至新建路,东门开在新建路。南至忻中南巷,南大门是正门。西至忻中西巷。
进入校门西面是门卫室,门卫姓郜,是一位五十出头的光头老人,操着嘶哑的声音,吼喊着出出进进的捣蛋鬼男生和想一睹忻中校园风采的小孩纸。
门房北面立着十八九米高的杆子上悬挂着一口钟。当时没电铃,上下课打钟。清脆响亮,“叮当叮当”声周围十来八里包括城内都能听到。真可谓钟声四达。
大门正对是鱼池,池里睡莲漂浮,白花朵朵盛开,花开如雪,格外漂亮。红色黑色白色花色的金鱼悠闲自在地游来游去,怡然自乐。
鱼池两边是两条通往教室和办公室教研室的道路。道路两边种植一人高的柏树,翠绿喜人。
东边道路紧挨着气象园。里边有气象恒温箱,测风仪,日晷等等。
气象园往东是体育场,米国标跑道,内含足球场。周围有联合器械架。再往北有六个兰球场。当年的体育老师是毛侃。
气象园往北是二十多间高中班教室。教室北面是男生宿舍。
西面道路紧邻植物园,有苹果,梨,葡萄,杏树等等。
鱼池正对是红墙红瓦U形建筑。有办公室,校长室,图书馆,校医室,实验室教研室等等。
教学楼后面是大礼堂带餐厅。
再往北是厨房,十间玻璃温室大棚,猪圈等。
大礼堂西是二十多间初中教室。教室北面有女生宿舍。
我的大哥张成保,二哥张福保,三哥张明保都曾在忻中念过书。
一九五七年,学校因伙食问题学生闹腾,个别学生起哄,学校与学生关系紧张,教学质量下降。
这时候,忻县专署教育局就派王法成到忻中当校长。
王法成到校后经过认真细致的调研后,召开了全校师生大会。
主持人宣布王法成校长讲话,王法成刚刚开始讲话,下面就开始小声说话。王法成大声说道:“我现在讲三句话,有人再说话,马上开除!”有人不知道王法成的利害,低声说道:“这倒利害咧!”王法成马上让老师下去把这个学生找出来,当场宣布:“开除XXX同学!”卷铺盖走人。杀鸡给猴看,全校风气大变,经过整顿,严肃校风校纪,狠抓教师教学质量,忻中从此走向辉煌,跻身于山西名校之列。当时有五大名师:罗马白菜朱(罗明琨、马殿英、白一清、蔡荣芳、朱志成)。
文革中有的学生还编了顺口溜:念的黄治金,穿的吴钟福(服),拄的罗明琨(棍),戴的刘宏进(镜),摇的刘金铃,攻进王法成。
王法成的严格管理后来罪了一些人,文革受到惨无人道的折磨,这是后话以后专门讲述。
一九六零年暑假期间,北京音乐学院附中来忻州交流演出。北京音乐学院附中前几年就与忻中结成友好学校。北音附中派音乐乐团来忻中演出,乐器全部为西洋乐器。
西洋乐器有:木管乐器、铜管乐器、弦乐器、键盘乐器、打击乐器等。
有:琴类:钢琴,风琴,手风琴等。
拨弦类:吉它,竖琴,低音吉他等。
木管类:单簧管,双簧管,法国号,大管,萨克斯管,长笛,短笛口琴,巴松管等。
铜管类:小号,短号,长号,大号,小低音号等。
弓弦类:小提琴,中提琴,大提琴,低音提琴等。
打击乐器:定音鼓,木琴等。
音乐会开始,大幕拉开各种家伙什一亮相,满满当当的一大台子还有些不松闲。
可把忻中全体师生震撼了!别说见过这阵势,有人一件也没见过,名字根本叫不来。可开了眼咧!
我那时候才五岁,看不着演出,我三哥让我骑在他脖子上,我才能看见台上的全部乐器。
一个小姑娘报幕,每出来一种乐器一一进行介绍。
当时礼堂隔音效果差,洋鼓洋号敲击声吹奏余音缭绕,不绝如缕,仿佛要把礼堂顶掀翻。台下看的目瞪口呆,听得如醉如痴。
一九六一年,由于苏联逼债,我国遭受三年困难时期,粮食紧张。
当时初中生粮食定量36斤,高中生37斤。国家为了培养接班人,学生供应百分之二十五的白面。而城镇人口是百分之十五。
同学星期天回家,女同学饭量小有白面馍馍的节余,想把馍馍带回去。而学校明令禁止往出带食物。
有的同学夹带着往出走,被老郜发现后没收了。
这可咋整?大家面面相觑,没半点办法。
我三哥有个同学叫李志良,和我们住一个巷子,此人鬼点子多。
李志良出门时捡块半头砖揣在怀里,鬼头鬼脑地装作怕被发现的窘态,专往老郜跟前走。老郜看到后,捉住李志良,拉开衣襟,“咚”的一声砖头掉在地下。
如法炮制两三次,老郜看见李志良出门就不管了。李志良每次都给同学们安全地把馍馍带出校门。
后来,忻县高级中学院里忻州艺校,地区高中,忻州师范都在这里扎占过。
说起忻州师范学校后来改制升级为忻州师专,直到现在的忻州师范学院。我大哥在师范和师专都曾经任过教,并担任师专无机化学教研室主任,是师专第一批副教授。这是后话,以后接着讲。
来源:张成保明保林保老张畅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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