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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了,南京知何平

来源:长号 时间:2022/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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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何平

“南京知”这三个字,宝应五十岁以上的人都应该不陌生。这是南京插队知识青年的简称,一种在非正式场合下的民间用语。

我已经很久没说过这三个字的词了,的确现在很少人说了,可能随着时间的流逝,说的人将会越来越少,也可能在若干年后的某一天,没有人再说起。但我以为,这个词应当作为一个特殊的语言现象记录在宝应的方言史上。

说其有诸多的人文因素是因为宝应的“南京知”在一度时期对宝应整个的社会的生产生活、文化教育等方面都产生过不小的影响,涌现出一批杰出人才,对宝应的发展做出一定的贡献。当然,这是有一个过程的。我和“南京知”有着比较密切的接触,基本见证了这个过程。

年,“南京知”刚到宝应,这些刚经过“文革”动乱从大城市来到小县城农村的年轻人,应该是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心态、放荡不羁的言行和比较时髦的装束出现的。男的戴个黄军帽、女的挎个黄书包,或是斜背着当时流行的“马桶包”,三五成群,操着浓厚的南京口音出现在宝应街头。

于是,南京话也很快风靡宝应。什么“男娃”、“女娃”,什么“小杆子”,什么“士尼么”,什么“厄是啊”,在宝应街头巷尾都流传开来。一些宝应的年轻人,也学着说南京话,以为时尚。70年代我到宝应电机厂工作,有一批高中生进厂,有一个一口南京话的叫许林,我以为他是南京下放户的孩子,谁知他就是地道的宝应人。

刚下乡的“南京知”好像有点小小的“痞气”,也比较讲义气,比较团结,经常听到与农民打架的传说,所以一般人也不敢惹他们。

那时“南京知”中有一些学武术的,与宝应学武术的青年联系上,成为了朋友。我和钱云等人一次请他们在鱼市饭店吃饭,他们五六个人,我们五六个人,凑了一大桌。我们点了菜,刚坐下来,前面卖筹子的老先生跑过来,战战兢兢地说:“我刚才是不是错给了九个肉片汤的牌子给你们?可不可以退给我。”当时肉片汤是三角钱一碗,是很大的碗,我们要九个肉片汤是根本喝不完的。但当时没有人承认,老先生不敢多言,悻悻而去。我知道是某位“南京知”顺手牵羊了。

吃得差不多了,有两个“南京知”出去了,不一会儿笑眯眯抱着两三个大西瓜回来了。我说你们太客气了,他们说,没花钱,卖西瓜的老头被我们花住了。我赶紧问,是不是出饭店向左拐的西瓜摊,他们说是。我说,那是钱云老爸的摊子。大家笑了起来,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大家赶快把西瓜还了过去,他们说考验考验老人家的革命警惕性。

这帮练武术的“南京知”老大叫时军,还有张中铎、郑自树等,他们都有很好的武术根柢。后来,知青陆续返程,与他们的联系就不多了。上世纪70年代省武术运动会在宝应举行,我和钱云都是工作人员,他们也都去帮忙的。

我认识的“南京知”还有一批也是体育方面的精英。那时宝应的县革会领导时国栋政委重视体育,成立了体育小分队,把全县的篮球、乒乓球骨干集中训练,经常外出与邻县比赛,搞得十分红火。体育小分队以“南京知”为主,也有个别宝应的宝应人,如篮球就有我的同班好友顾正中,于是也就熟悉了像刘值瑞、惠鸿生、周有臣、马名骞等人。而乒乓球队有我插队同班组的胡瑞浒,也就认识了王明、朱永焕、李健民等人。

宝应男篮

宝应女篮

其中打排球的赵舜龙后来在西门农具厂工作,我和他都在手工系统,经常在一起写材料。后来他领导一个服装企业在深圳沙头角创业,搞得风生水起,我去深圳出差他都接待我,一直到现在还有联系。

当时对这些有体育特长的“南京知”,县革会都进行了安排,男篮安排到橡胶厂,女篮安排到农机厂,还有一些足球、羽毛球、乒乓球的人才安排到城镇各小学,这样就带动了宝应的“五小球”发展。应该说,七十年代的宝应体育运动的水平在全省也是名列前茅的。

“南京知”还有一方面的特长就是文艺。下乡后,夏集、黄浦、氾水、子婴河等公社的文艺宣传队都具有准专业水平,后来很多人都进了专业剧团。我是年与这些文艺知青开始交集的。

黄浦宣传队

那时虽然已经有部分文艺尖子去了专业文艺团体,但剩下来依然是人才济济。我们是组队参加扬州地区的文艺调演,基本是“南京知”组成的。我记得乐队就很棒,除了没有钢琴(当时全宝应找不到一架钢琴)以手风琴替代,弦乐的小提琴、大提琴、二胡、琵琶、扬琴、三弦,管乐的单簧管、双簧管、巴松(大管)、小号、长号、笛子,是一个很整齐的中西合璧的乐队。乐队中很多人都是原南京中学生艺术团的,可以独奏演出的。当时郑虎的琵琶《十面埋伏》、田吉仁的小提琴《新疆之春》、“米二胡”(忘记他的大名了)的《赛马》都是非常出色的。

我的节目是表演相声《学泾河》,由夏集的一位知青给我捧哏,他叫胡肄炘,我们合作得不错,但只此一回。后来我就与另一位“南京知”张简合作说相声了,我和张简合作时间较长,表演过不下五六个相声。(请参看我的博客《四十年前在全省文艺调演中拉大幕的…》)

那是一批充满活力的队伍。我们集中排练约有一个多月,那时知青被抽调到县里,每天发三角钱误补贴,而生产队还照样记工分。对于我们真是不啻天堂的好日子。年轻人在一起说说笑笑,热热闹闹。我写过一篇愚人节的故事,就是说的这段经历(请参看我的博客《年的愚人节》)。大家玩是玩得挺嗨,但排练还是认真的。忽然有人提出排演一个男生小合唱的节目,我就在中午休息时写了一个歌词《我们的大学生回来了》,下午徐皋国就谱成了曲,第二天几个男生就把节目排出来了。

由于以“南京知”为主,所以排练时还有许多朋友来玩,也发生过不少有趣的故事。有一个我已经忘记了,但同宣传队的仲崇志记得很清楚,他曾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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