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嗣同临刑前,妻子哭喊道:我们还没有孩子!他的回答无奈又心酸
谭嗣同于光绪二十四年()八月十三日(9月28日)死难,这是值得人们纪念的一个悲壮的日子,史称“戊戌六君子”之一。
据称,谭嗣同拒绝逃亡国外的劝告,而慷慨陈词:“各国变法,无不从流血而成,今中国未闻有因变法而流血者,此国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请自嗣同始。”
他以热血生命奉献给了维新事业,最后以“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的狱中题壁诗句而青史留名,彪炳千古。
谭嗣同在临刑前,面不改色,大声高呼:“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烈女子
谭嗣同之死就像波涛滚滚的大海,表面壮烈,底下宁静。
谭嗣同牺牲后,在众多的挽联中,有一副挽联说出了亿万人的心声:
“非笑大笑,横刀赞刀,菜市千秋光碧血;
可逃不逃,当死立死,中华亘古一浏阳。”
值得一提的是,谭嗣同的夫人李闰是位博览群书的“女汉子”,她曾“集历朝烈女传,各系以论”。
在谭嗣同遇害后,她“舆(坐轿)入湘抚署,跪地痛哭,袖出寸刃自刎,颈血溅陈右铭(即陈宝箴,湖南巡抚,陈三立的父亲)中丞衣袂而死”(易宗夔《新世说》)。
其实,这并不是事实,李闰虽然在谭嗣同去世后整日悲痛哀哭,但是并没有自刎。
包办婚姻
谭嗣同和李闰,是典型的父母包办婚姻。李闰是长沙望城李篁仙的女儿。李篁仙是咸丰六年进士,授户部主事,工于乐府诗词,与谭嗣同父亲谭继洵为同僚。李闰是典型的旧式女子,从小受到三从四德的教育。
据说有一次谭继洵见到李篁仙,劈头就是一句话:“你女儿是个好女儿,我儿媳也是一个好儿媳!”两人拊掌大笑。可见在双方的心目中,李闰绝对是一个贤淑的好女子。
谭嗣同和李闰相敬如宾,伉俪情深。李闰以乐羊子妻自居,在背后默默支持丈夫的变法维新。当谭嗣同发起成立中国妇女会的时候,李闰出任理事并分担了很多具体工作;谭嗣同发起不缠足运动时,李闰又带领家中的大足妇女上街宣传不缠足的好处。
伉俪情深
光绪二十四年()农历四月初三是谭嗣同与妻子李闰结婚15周年的纪念日,其时他正准备赴北京参与新政。
恩爱夫妻,行将分别,情意绵绵,谭嗣同于是作一帖颇具佛意的《戊戌北上留别内子》赠予爱妻李闰:
“颂述嘉德,亦复欢然,不逮已生西方极乐世界。生生世世,同住莲花,如比迦陵毗迦同命鸟,可以互贺矣。但愿更求精进,自度度人,双修福慧。
诗云:婆娑世界普贤劫,净土生生此缔缘。十五年来同学道,养亲抚侄赖君贤。”
字里行间弥漫着谭嗣同对结婚“十五年来同学道”的妻子的浓情蜜意。
厄运将至
谭嗣同北上后,日夜牵肠挂肚的李闰常常对月焚香,祈求远行的丈夫能平安顺利。
她在日记中写道:“如有厄运,信女子李闰情愿身代。”
真是弱女子的真情,烈女子的至性!
而谭嗣同在长沙写给李闰的信,称谓是“夫人如见”,以“视荣华如梦幻,视死辱为常事”相劝勉,似乎已有某种预感,而想要让李闰有所思想准备。
因为两人聚少离多,唯一的儿子又在早年夭折,所以没有子嗣。
据说李闰在看望狱中的丈夫时,表达自己的内疚之情,结婚多年也没有为谭家留下子嗣。谭嗣同安慰妻子:如今的世道,多生一个孩子,就是多了一个奴隶!
国家的命运也就是个人的命运,国家无望,个人的后代又有多少希望呢?谭嗣同的回答中包含着多少无奈和心酸啊!
巾帼完人
谭嗣同殉难后,李闰自号“臾生”,以示自己含悲忍辱暂且苟活之意。为了尊重和纪念先烈,她还从原来的卧室搬出,住到别处。
而且,李闰每年都于忌日祭奠时作悼亡之诗,直至她年60岁去世之时。其中有一首他初闻噩耗写下的七律诗《悼亡》,口碑相传至于今日:
“盱衡禹贡尽荆榛,国难家仇鬼哭新。
饮恨长号哀贱妾,高歌短叹谱忠臣。
已无壮志酬明主,剩有臾生泣后尘。
惨淡深闺悲夜永,灯前愁煞未亡人!”
年,李闰60岁生日时,康有为和梁启超合送了一块匾:“巾帼完人”,这也许是浏阳女性受到的最高的荣誉了。
李闰后来也在同一年去世。
愁和恨,与这个伟大的女性相伴一生,但是她并没有被压倒,她用自己的无怨无悔,树立了“巾帼完人”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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