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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一放歌

来源:长号 时间:2022/9/19

文:郭运菊

儿子任教的中学举办七一放歌联唱,赶巧的是他患上感冒嗓子哑了,我着急地催其吃药,盼着奇迹出现。不喜张扬的儿子天生有一副好歌喉,偶尔露峥嵘的他,推托不了的成了年级组教师小合唱及校队大合唱的主力。

看着儿子心急火燎的样子,老公发话了:“让老子替你唱去,年轻人尽赶上好事,要说唱这些经典老歌,还是你老爹我最拿手!”

谁说不是呢?我这当妈的五音不全,儿子的好嗓音可全来自他老爹的遗传基因呢!干着急的儿子听了此话,呛得把满嘴“清咽1号”药水喷了老爹一身:“这是替得了的事吗?你赶紧给我买白衬衫去,演出时要用。”

领了圣旨的老公哼着他心爱的歌去给儿子买演出服了。我不禁想起这人一辈子喜欢唱歌,喜欢唱老歌的乐观劲头。可能是仗着自己嗓子亮,也可能是敬仰他的老乡乔羽先生吧,不离口的就是那“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还有“洪湖水浪打浪,洪湖岸边是家乡”,“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微山湖上静悄悄……”唉!那叫一个百唱不厌。

上世纪70年代他在长山要塞当兵,后调到要塞区宣传队任舞台美工,唱歌跳舞缺人他就能顶上。舞台灯光布景一固定,就三步两步蹿上台加入演出队列。女兵们老是笑话他:“杂牌军业务熟,关键时刻露一手。”还兼管后勤伙食,串场子喝点老酒,硬把嗓子练得更响了,所有的老歌也都唱熟了。

记得宣传队有个吹长号的南方兵叫陈可亮,把个长号吹得排山倒海,如诉如泣,真是个拿魂的角儿。后来赶上那场自卫还击战,原为步兵连排长的陈可亮放下长号上了战场就没回来。我总忘不了那年去部队探亲时,曾经听过他的长号独奏———“谁不说俺家乡好”。而作为他的战友,我的那位从此把“怀念战友”唱在了心底:“当我永别了战友的时候,好像那雪崩飞滚万丈,啊!亲爱的战友,我再也不能看到你雄伟的身影……”

记得上世纪90年代初,已是单位一把手的老公,总是改不了的把军旅歌曲挂在嘴头,尤其是那首“驼铃”:“送战友踏征程,默默无语两眼泪,耳边响起驼铃声。路漫漫雾濛濛,革命生涯常分手,一样分别两样情。”改不了的是唱歌做人的本色显露。

家常过日子,揉面包饺子他喜欢哼歌,洗菜炒菜剥葱剥蒜也喜欢哼歌,歌词记不全了会编现成的。没事就摆弄老带子听歌,儿子小时教儿子唱老歌,如今又教孙子唱老歌:“牛儿还在山坡吃草,放牛的却不知道哪儿去了……”孙子会急着问:“是给八路军送信去了吧?”我说你这歌是唱值了,有小接班人了。

雪白挺括的衬衣买回来了,儿子的嗓子也不哑了。放歌会比赛回来,儿子兴致高得很,没唱够的他,偎在我身边哼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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