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春天》是一部以真实家庭生活为背景的纪录片。导演陆庆屹在15岁时离家,在异乡漂泊了多年,随后用了四年的时间记录了自己在南方小城父母的美丽日常。在如诗如乐的慢生活图景中,影片缓慢呈现了陆庆屹一家人如何以他们的方式面对流转的时间,以及人生的得失起落。
在一个云烟氤氲的贵州小镇,有一栋普通的并不起眼的小楼,走进门,再穿过狭长的走廊,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环形的鱼池,里面游着数条不同颜色的小鱼。四方的庭院内,可以吹拉弹唱,伴着柴米油盐,低头是琐碎又温馨的生活,抬头是浩瀚星空。在屋顶植了有花草、水果蔬菜,晒了有腊肉、香肠,像极了一个空中花园,就在小小的方圆之间父亲与母亲描画着生活的点点滴滴。
“人无艺术身不贵,不会娱乐是蠢才”。父亲曾参加过校园乐团,会的乐器有小提琴、二胡、板胡、京胡、三弦、萧、笛子、手风琴共八种,以前吹过长号、小号、圆号,包括笛子还分好几种,小短笛、长笛,有一种特别巨大的大概两米长的乐器,音色非常低沉,形似萧但是跟萧的音质不一样,比萧声更清脆一些,加上一种脚踏的风琴,数过去大概有20种。而母亲随时能够伴着父亲悠扬的演奏唱起歌来,所有跟她的生活有关系的东西包括生活经验都是她歌唱的原料,她是当地的歌王,是超级明星。导演陆庆屹曾问母亲大概会多少歌,她说对歌唱个十来天,每天都不重样。
父亲母亲对生活中的所有事物都怀着好奇心与感恩的心。父亲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会笑着说一句:“好玩得很”,看见自己腌出来的红亮的腊肠会慨叹一句“安逸”,看燕子年复一年飞回庭院里筑巢会开心地说“今年燕子又回来了”,看荆条抽出新芽,不禁喜笑颜开,看到田埂边的蒲公英也会去摘下来吹一束,这些并不是文艺青年的造作摆拍,而是来自父亲母亲真实生活中的点滴情趣,它本应是生活的本意,只是长久地被尘埃覆盖。
人生在世,谁人不是用生活的庸常对抗生老病死,静候每年燕子报到,把对深爱的人的思念埋藏在心里,企望她在另一端能过得好;用平淡踏实的情感来抵挡万千情绪,期待每一次重逢和别离,这些真实的力量超过了所有刻意预设过感情的表达,即使是最惨痛的死亡和告别也难以阻挡。父亲和母亲没有被时光钝化,没有被生活的不如意打垮,没有唉声叹气,认真地去过好每一天,生命都有界限与终点,生活的意义是什么?不过就是盼树叶返绿,等燕子复归的过程。
动人的生活本身就是艺术,燕嘤嘤,磨隆隆,灶前屋后,田间地里,甜也开怀大笑,苦也开怀大笑,是人生也是一瞬间。父亲与母亲将岁月的苦难转化为财富,拥有超强的生活能力,除了彼此以外不依附任何人,对一切事物尤其文化生活有强烈的好奇心,展现出来了超乎常人的豁达、乐观、坚韧与感染力。
阿兰德波顿说,“现实的生活正像是缠绕在一起的长长的胶卷,我们的回忆和期待只不过是选择其中的精彩图片。”这部电影正是一个理想的实例,讲述了我们生活中最原始、最深切的感情,将我们熟视无睹的琐碎生活讲述得充满美感,藉由它,我们可以尝试以不同的眼光看待自己的故乡和亲人,并且明白如何更好地度过日常生活。
才发现原来错过了许多身边细小而又温馨的美好,突然懂得外婆每次提前煨好的鸡汤,离别时车站奶奶的驻足,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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