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讷色恩夫人的燃烧弹从奥地利大使视角来看义

来源:长号 时间:2024/12/24

引言

奥地利军队可能会庆幸他们在第一次袭击中就成功生还,但是他们很快就在一场关于马克沁机枪射角的技术辩论中迷失了方向。他们后来才得知,机枪原先的射角非常精确,义和团在那天晚上的袭击中有大量人员死伤。三天以后,北面的一枚照明弹猛地预示着一场针对比利时公使馆的袭击开始了。

温特海德和12名水兵装上刺刀迅速动身与法国巡逻队会合。不过这支巡逻队很快就因不满温特海德专横的做事方式放弃与其合作。幸运的是,当温特海德抵达比利时公使馆大院时,现场的秩序已经恢复:年轻的博恩堡仅让义和团前进了50步,然后和8位精壮的分遣队成员一起对着他们进行了三次连续的扫射,这让义和团损失惨重,甚至根本来不及抢回尸体。

马克沁机枪被再次投入到战斗中,一枚跳弹击中了电线,公使馆立刻陷人一片漆黑。当时德国公使克特勒正在给一脸不快的奥地利水兵们上一堂无用的弹道学课程,突然的断电让他十分恼怒。克罗地亚水兵们因为不懂德语,在一旁观望。一位实习军官礼貌地向德国人指出,跳弹和机枪的射角之间并没有必然联系。

围攻已经成为家常便饭。奥地利公使馆成了大家趋之若鹜的地方,因为那里似乎有取之不尽的啤酒、三明治和施蒂利亚矿泉水。除了13日的夜间行动中首先开火的意大利人,只有奥地利几乎是连续作战。一些惊慌逃窜的马惊醒了美国和英国的守卫者们,他们立刻拿起武器准备战斗。但是义和团似乎已经撤退,将注意力转向在中国的基督徒。

6月中旬的天气一直十分炎热,奥地利军队则忙于紧逼式巡逻,尤其是针对义和团殿宇。有一天,他们在殿宇里杀了48个义和团成员,并且在那里发现了大量的银子。但不幸的是,日本人捷足先登,用货车把所有的银子运走了,等水兵们再回到殿宇时,早已“银去楼空”。6月16日后,针对外围的袭击增多。一天晚上,比利时公使和一些工作人员一同前去请求讷色恩,询问他们是否可以永久撤离至奥地利公使馆。讷色恩不愿答应,于是派了更多奥地利水兵将他们护送回比利时公使馆,却发现义和团已经火力全开。

讷色恩一行击退了义和团,但是由此比奥双方均认定,由于比利时公使馆位于公使馆区的外围,因而难以防守。比利时的文件被转移到奥地利公使馆内的保险箱里。6月18日,比利时公使馆在姚士登公使的明确要求下全体疏散。两天以后,德驻华公使克特勒被刺杀,当时他正抽着雪茄乘轿前往外交部。这证明了危机的解除还遥遥无期。克特勒有一点傲慢,他自认为他的外交人员身份能够给予他十足的保护,因此他拒绝派人武装护送。

事实证明这绝对是一个代价惨重的误判,他在被凶手的刀砍倒时,甚至还觉得十分惊讶。讷色恩的妻子保拉记录道,当所有的外交家们都为克特勒之死感到沮丧时,实习军官博恩堡和奥地利水兵们却以一种孩童般的热情迎接这个噩耗,因为他们认为这意味着“事情终于热闹起来了”。托曼懊丧地得出了结论:万一遇到一场精心组织且枪炮充足的袭击,奥地利公使馆可能会因三面受敌而无法防守。6月20日,撤离至法国公使馆的决定被最终采纳。

托曼和讷色恩打包好他们的物品,开始烧毁所有的敏感文件和密码。吃完最后一顿晚餐后,奥地利的旗帜被降下来,讷色恩夫妇和海军随从与一直是“祖国的一部分”的房屋进行了悲伤的告别。当公使馆周围炮弹轰鸣时,讷色恩夫妇不得不翻过附近的海关大楼。在那儿,他们借助梯子爬到了屋顶,从屋顶俯瞰还能看见法国公使馆的一部分。

从将近8英尺高的屋顶跳下来后,他们和之前的水兵、军官在法国公使馆的花园中会合了,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早就被派遣至此。法国公使毕勋先生坚持说讷色恩夫人应该转移至宽敞的英国公使馆,绝大多数欧洲妇女和多位其他欧洲人都聚集在那儿。让讷色恩夫人感到钦佩的是,英国人将来自不同地方的难民组织成了一个井然有序且富有纪律的平民团体。

不管是缝窗帘还是分配给养,每一项工作都分配给一个特定的团体。儿童和婴儿也都住在这个跨国的大本营里。一两晚后,讷色恩夫人发现自己的老房子火光冲天,奥匈帝国公使馆被中国人放火烧毁了,全权大使齐干对猎杀野鸭情有独钟,他储存了装有大量猎枪的弹药筒,当时讷色恩和托曼根本没有时间带走它们,弹药便在滚滚蓝烟中被引爆了。

用讷色恩夫人的话说,法国公使馆“明显更加有趣”。和英国公使馆相比,法国公使馆的位置更容易受到攻击。她住在那儿的头一晚,便有一枚手榴弹在她的卧室上方爆炸。但正如博恩堡所指出的那样,所幸他们吃饭时还是相对比较安静,因为中国人非常忌怕他们的“松狮犬”。马肉、豆类、芦笋以及一些松露基本上就是卫戍部队的日常饮食。

后来毕勋先生又从他远在普依乐村的家族酒庄中运来了一些波尔多葡萄酒。6月29日,正当中国人开始在法国公使馆的围墙下挖洞时,包括讷色恩夫妇在内的奥地利人将稻草和汽油装进一些空瓶子里,制造“炸弹”。这种燃烧弹的早期版本是有效的,但对防御者也十分危险。当中国人发现这种如瘟疫般蔓延的火源时,他们开始朝讷色恩夫人开枪、扔石头。其中一个瓶子落在了汽油罐上,点燃了整箱的燃烧弹。爆炸引起的熊熊大火瞬间将讷色恩夫人吞噬。

她软倒在地,克罗地亚水兵们迅速地扑向她被火焰包裹的身体,阻止她受到更严重的烧伤。衲色恩夫人后来回忆道,那些克罗地亚水兵满怀热心地扑向她帮忙灭火,让她感觉自己“背部的骨头全部被压碎了”。”作为唯一的女战士,讷色恩夫人的行为值得高度赞扬。虽然日后她说选择和丈夫一起留在前线,只是因为她感觉“只要我在他身旁,他就永远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14年后,这种典型的奥地利女性特点,在霍恩贝格公爵夫人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而当时她所在的萨拉热窝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在同一个夜晚,博恩堡被近距离射中头部,这再次证明了战斗的激烈程度加剧。幸亏比利时公使馆的医生威尔德博士为博恩堡实施了环锯手术,他才得以快速康复,不过一年后,他还是因为此次枪伤去世。法国公使馆与英国公使馆的两堵墙之间有一条相对安全的小道。

讷色恩夫人每天都经过这条小道去看望受伤的同胞们,尤其是博恩堡。虽然这是整个使馆区最隐秘的地方,但英国公使馆仍然像极了一个堡垒:战壕已经挖好,4万多个沙袋已经装满沙子,土垒防御工事已经建成。这些密集的防御工事也影响到了英国公使的情绪,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奥地利人正向他摇摇欲坠的总司令身份发起挑战。亚瑟·讷色恩几乎毫不掩饰自己对麦克唐纳的轻视,他也很快便发现自己成了英国公使的敌对目标。

然而双方关系正式破裂的导火索却是一件小事-奥地利海军先遣队使用的铁锹。这些铁锹一直存放在英国公使馆,并得到了有效利用。当亚瑟·讷色恩过来索要时,麦克唐纳却装作不知道有它们的存在。几分钟后,当被问及关于奥地利海军分遣队60天的粮食供应时,同样的戏码再次上演。

这当然引发了一场激烈的争执,麦克唐纳大发雷霆,突然冲着当时与丈夫在一起的讷色恩夫人大喊:“赶快把你那些脏乱的东西从我的地盘清理掉,立刻、马上!”麦克唐纳那天下午显然感到神经紧张,而亚瑟·讷色恩的反应也不难想象。有那么一刻,这两个男人似乎准备像对待义和团那样对对方拳脚相加,但麦克唐纳还是生硬地做出了让步。他说:“我的意思不是让你妻子自己收拾,她的某个仆人也可以代劳。”至此,奥地利和英国公使馆之间的关系彻底破裂。

亚瑟·讷色恩发誓即便英国公使馆能救他的命,他也不会再踏进这里半步。越来越多的子弹落到法国公使馆周围,而奥地利海军分遣队现在就驻扎于此。亚瑟·讷色恩的眼部受伤,但幸运的是他夫人随身携带了一小瓶可卡因,缓解了他的疼痛。然而托曼上校的境遇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正当他站着与法国司令官达西讨论如何帮助讷色恩时,一枚手榴弹在他面前引爆,托曼当场身亡。在整个围攻期间,尽管托曼的早期行为颇有争议,但他还是表现得十分英勇,经常深入战斗最激烈的地方。

三小时后,一位意大利神父在枪林弹雨中主持了他的葬礼,地点就在法国公使馆的花园内。在场的所有人都扼腕叹息又失去了一位英勇的伙伴。奥地利水兵除了20人伤亡以外,还有三位军官阵亡,但因为他们都是克罗地亚人,且只有军士会说一些德语,所以很难掌握事态动向。7月14日是法国的巴士底日,奥地利和法国开启了最后几瓶香槟酒。这一天上午风平浪静,但到下午一阵刺耳的长号声便打破了这种平静,宣告了一场新袭击已经开始。一枚巨大的地雷在法国公使馆下爆炸,将亚瑟·讷色恩炸飞到了空中,最后将其埋在几尺厚的土里。

事后他回忆,有将近两分钟的时间他处在一片漆黑当中,当时以为自己死定了。直到第二枚地雷爆炸后再次将他抛到了空中,这才将他从“过早的坟墓”中救出来。与此同时,名中国人试图穿过德国公使馆附近的网球场进入内部,网球场内的十几名德国水兵装备上了刺刀,大声呐喊着,甚至没有开枪就将惊慌失措的中国人赶了出去。

结语

第二天早上,讷色恩夫人受德国代理公使的邀请,住到了德国公使馆中。那里的平静和井然有序让她十分惊喜。“我们几乎可以忘记我们还处于交战状态。”9桌上摆着鲜花,每一个弹孔和弹片也被尽快处理掉,房间一尘不染,“这样人们还以为子弹或手榴弹只是没有在德国公使馆中爆炸呢”。这儿甚至还有淡水和上过浆的亚麻餐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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